他派人着重打探了这个乔木,他的能力和行踪,竟然也是扑朔迷离。
近两年,他总会出现在京都城,风流倜傥的容貌,也是京都人人乐道的一号人物,好像还是什么谣传的“云深公子”,是盛誉京都很多人都在追捧的“云深不知处”书店的大管事。
书店售卖的话本子,故事新颖别致,引人入胜,已经成为京都公子小姐们,甚至是后宅女眷人人求而不得的稀罕物。
连载的故事一经推出,书店的货架瞬间就会被抢购一空,翻抄速度赶不上购买速度,单单靠抄话本子赚钱的穷书生,就有不计其数。
乔木为此更是书迷们追捧的人物,不过他始终不承认自己就是那“云深公子”,只说书店是代朋友打理,“云深公子”另有其人。
前世,他对此时的此人毫不知情。
这一点,也让他独自懊恼。
前世,他究竟错过了多少她的精彩生活。
他深深知道,她不是只依靠男人的菟丝花,她是那迎风傲雪、清纯不染、雍容华贵,千姿百态,都无法形容的存在。
她的美好即将在这里绽放。
像前世,即便她遇到了波折,也仅用几年时间就走到了众人仰望的顶峰。
只是,那时的顶峰,已经没有了他的位置。
此时他有些心慌,如何才能快速走进她的视线,成为走到她身边的那个人,进而成为走进她心里的那个人呢?
丞相府,后院。
自从云千攸入住映月居,丞相府夫人李雅兰对往日映月居的记忆,就像打开了闸门一样喷涌而出,日日夜夜不能安眠,每日头痛欲裂。
“母亲,虽然我们可以对那个小贱人眼不见心不烦,但她住在这府里,即便是躲到角落里,我也觉得膈应,很难不去想她。”
云晚晴这几日心气也静不下来,屋里伺候的丫鬟每日过的战战兢兢,生怕触了大小姐的霉头,自己挨打。
“老相府那边,昨日又递过话来,催促着赶紧把你们二人的婚事定下来。”
李夫人按压着眉头,心情沉闷的不行。
“母亲,我们快点实施计划吧,既能把那个小贱人赶出去,又能让我解脱这恼人的婚约。”
云晚晴在屋子里快速的转着圈,手搅着帕子,心慌意乱。
“你坐下!转的我头晕。”
李夫人撑着头,看着转磨的女儿,泛起一阵眩晕。
她皱着眉,看着坐立不宁的女儿,又心疼又心焦的道。
“我也是着急啊,可这心里总觉哪里不踏实。这个云千攸和我们之前预料的有些不一样,我们还得细细的筹谋才行。”
她压了又压心里的不安,仔细的琢磨起来。
“我原是想顺着老相府的意,让两家开始走六礼程序,纳采当日让那个纨绔宋清风出丑,借着他羞辱了相府女儿这档子事,向宋府讨要一个说法,把云千攸打发出去的同时,顺便把你的婚约解除掉,这样,即便是贵妃娘娘也说不出去什么。当初老相爷只是定了我府里的女儿,并没说定的是哪个女儿,要不是府里没有适龄的女子,我也不可能想到这个云千攸,给自己招来这么一个头疼的麻烦。”
“那就这样安排吧,您还在等什么?”云晚晴急急的道。
“这几日,那个小贱人的心性和手段,让我担心在府里她不会上钩。如若不上钩,我们的安排就白费了,还会打草惊到蛇,日后再做安排,宋府那边也要有提防了。”
这是李夫人这几日最为头疼的地方。
“母亲,月底就是花朝节了,每年的花朝节皇后娘娘都要安排踏青赏花,我们可否借这样的机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让他们丢脸,如若成功,那这件事就会更好办了,您说呢?”
云晚晴突然眼睛一亮,福至心灵。
李氏仔细掂量一下可行性。
虽然操作起来有些难度,但效果更好,能快速解决了这件让她头疼的事。
她微微颔首,叫过刘嬷嬷,着人去仔细安排起来。
......
千攸看了两处乔木挑选出的地点。
一处坐落在永安大街闹市区,在天意玉器店的斜对面。
一处位置有些偏僻,在这条大街的巷子里,但胜在闹中取静。
千攸最终选中了巷子里的那一处,乔木和乔楠有些不解。
乔木介绍着,“这个楼原来就是一座酒楼,因着酒香也怕巷子深,人流量不大,收益寥寥,入不敷出,老板才选择了关停,现在有一月有余,急着转让,价格到是好谈”。
千攸耐心的和他们解释,钱不是重点,她看中了这座酒楼的旁边,正巧也有一座三层店铺出售。
她和二人说了想要开一间医馆的想法,乔木点头同意。
两座连着的店铺,日后可以很好的相互照应。
和乔木说了一些注意事项后,她和乔楠静悄悄回到映月居,没有引起府内护卫的任何注意。
楚妈妈已经做好午饭等着她们。
千脉宫的人每隔三日给她们送来足够的食材,楚妈妈用内院小厨房做三人的吃食,完全不考虑府里人怎么看待这件事。
丞相府下人们也很纳闷,映月居是如何解决自己吃饭问题呢?
日常从来没有看到过三人出入,就连那个看着飒爽利落的侍女,也没看见过从府门出入,她们是如何搞来食材的呢?
府里大小厨房很早就得了主子的告知,让用剩饭剩菜打发映月居。
可三日了,剩饭剩菜倒了一茬又一茬,也没见那个楚妈妈和那个侍女来领过膳食,倒是被刘嬷嬷选中留在映月居的三人,每日到点来取自己的饭菜,问她们主子吃了啥饭,她们也一问三不知。
下人们经常凑在一起,也议论不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这映月居越来越神秘了。
关于这件事,李夫人和大小姐也是无知无语,每每气的自己到了饭点也食不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