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祖灵有些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叶凡，清澈的眼神里带着疑惑：那......该怎么谢？

叶凡看着她懵懂的样子，嘴角的笑意更深：“这样吧，早上我请你吃了包子，中午呢你请我吃个午饭，怎么样？”

献祖灵几乎没有犹豫，立刻点头：“好！”声音很轻，但很坚定。

她心里很清楚，自己欠叶凡的太多了。

虽然名义上是她给他做饭抵伙食费，但她比谁都明白，那是叶凡为了让她能心安理得地吃上营养饭菜、改善生活，而特意为她搭建的台阶。

他是在保护她那点可怜的自尊心。

而且，饭卡里的钱，那部新手机......她都一笔一笔记在一个小本子上。

那是债，她记得清楚。

她暗暗发誓，等自己有能力了，一定要一分不少地还给他。

虽然她不知道那一天什么时候会来，但这个决心从未动摇过。

坐在另一边的苏鹿鸣，虽然依旧侧着脸，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

昨天在竹林小院，她明白了叶凡帮助献祖灵的真正用心。

此刻听到叶凡这个“请客”提议，她瞬间就明白了叶凡的用意——他不是真的要献祖灵花钱，而是想用一种更自然、更“平等”的方式，减轻献祖灵心里的负担感，让她觉得不是单方面的接受施舍，而是朋友间的相互往来。

正因为明白了这点，苏鹿鸣虽然心里还有点小小的、说不清道不明的别扭，却没有像往常那样跳出来阻止。

换做以前不知情的时候，她肯定要炸毛：献祖灵平时连个肉菜都舍不得打，怎么能让她请客？那不得吃掉她半个月生活费？

叶凡看着献祖灵乖巧点头的模样，觉得特别有趣，尤其是她明明有点肉疼却又努力维持倔强的表情。

他心情愉悦地拍板：“好！那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放学后，去南芳园食堂吧！”

“南芳园？”献祖灵听到这三个字，小脸瞬间垮了下来。

她平时都是去第一食堂的，那里是学校最便宜的“大众食堂”，基本只供应大锅菜和米饭。

而南芳园食堂，那是学校有名的“小资”食堂！

不仅有点菜小炒，还有价格相对昂贵的自助餐区！对她来说，去那里吃一顿，简直是“奢侈”的代名词！

虽然叶凡上次给她饭卡充了整整两千块，这笔巨款同样被她郑重地记在小本子上，但一想到要在那种地方消费，她就感觉心都在滴血！

那饭卡里的钱，在她心里不是余额，而是沉甸甸的债务啊！

叶凡看着她瞬间“绿了”的小脸，以及那副明明肉痛得要死、却又因为答应了而强撑着、微微努着嘴的倔强模样，心里简直乐开了花。

他就是故意的！

选择南芳园，一是因为那里的饭菜确实比大锅饭好吃很多，二来，他清楚献祖灵饭卡里有钱，她完全负担得起。

三嘛，逗弄这个开始慢慢卸下心防、却依然保持着某种“守财奴”式记账习惯的小丫头，看她那副纠结又不得不认账的小表情，实在是他枯燥大学生活里的一大乐趣。

他仿佛已经看到中午在南芳园，献祖灵拿着菜单，对着价格牌瞳孔地震、手指颤抖、最后视死如归般点菜的精彩画面了。

嗯，这顿午饭，想必会非常“下饭”。

就在此时，上课铃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