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微弱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如同一把利剑般刺破黑暗,直直地照射在房间里。这道晨光仿佛是大自然的闹钟,唤醒了沉睡中的李柏天。
李柏天像触电般从床上一跃而起,他的动作迅速而有力,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动着。他的嘴角咧开,形成一个夸张的弧度,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大声喊道:“起床啦,兄弟们!晨跑打卡的时间到啦!”
他的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犹如一声惊雷,惊醒了还在睡梦中的其他人。李柏天似乎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兴致勃勃地挨个拍打床架,每一次拍打都伴随着金属的震颤声,在空气中嗡嗡作响。
这阵突如其来的噪音让闫科宸从睡梦中惊醒,他的军帽也因为这剧烈的震动而滑落,掉在了地上。闫科宸睡眼惺忪地抬起头,看着李柏天那张兴奋过度的脸,满脸都是无奈。
而阎非则眯起眼睛,打量着李柏天。他注意到李柏天的眼皮有些浮肿,显然是昨晚没有休息好,但他的嘴角却僵硬地上扬着,就像是戴了一张劣质的面具,让人感觉有些怪异。
阎非忍不住开口说道:“你这是悲极生乐吗?笑得比哭还难看。”他一边说着,一边屈指一弹,将滚到脚边的能量饮料罐弹开,那罐子在地上滚动了几下,最终停在了墙角。
“错!”李柏天怒目圆睁,如同被激怒的雄狮一般,他猛地抓起毛巾,像挥舞旗帜一样甩上肩膀,然后用一种决绝的口吻吼道:“这叫处男天新生!从今天起,老子心里只有学分和肌肉!”
话音未落,他便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撞开宿舍门,冲进了走廊。那扇可怜的门在他强大的冲击力下发出“砰”的一声巨响,仿佛在为他的新生而欢呼。
李柏天的吼声在走廊的墙壁间不断回荡,仿佛整个世界都能听到他的决心:“星穹盾卫第一猛男来也!”
而在图书馆的顶层,有一间隔音自习室,这里是李柏天的“秘密基地”。在这个安静的角落里,他面前堆着三座书山,每一本都是他精心挑选的专业书籍。
《星际经济博弈论》《基因优化伦理》《月星政治结构解剖》——这些书籍的领域全都与张茹的父亲有关。张茹的父亲,那位在学术界和政治界都颇具影响力的人物,一直是李柏天心中的一座高山。
李柏天紧握着笔,笔尖在纸上划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迹,仿佛他要用这支笔凿穿那层无形的阶级壁垒。他的目光紧盯着书上张茹父亲在月星议会演讲的照片,那是一个充满自信和威严的形象,与李柏天此刻的心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然而,每当他看到这张照片,那晚在酒吧里的情景就会像电影一样在他脑海中不断回放。呕吐物的气味似乎还黏在他的喉头,让他感到一阵恶心。但比酒精更灼烧的,是他清醒后的领悟:尊严不是别人给的,而是要靠自己的拳头和脑子去打拼出来的。
体能馆里,沉闷的击打声不断传来,仿佛整个空间都在微微颤动。任淼双臂交叉,宛如一面坚固的盾牌,稳稳地挡住了李柏天狂风暴雨般的直拳连击。
“力道还不错,但节奏太乱了!”任淼突然大喝一声,紧接着一个迅猛的侧踢,如同闪电一般,将李柏天狠狠地扫翻在地。
李柏天狼狈地倒在地上,嘴角溢出一丝鲜血。他艰难地爬起身来,啐掉嘴里的血沫,双眼赤红,死死地盯着沙袋上贴着的那个“张”字,仿佛那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
他怒吼一声,再度如饿虎扑食般冲向任淼,每一拳都带着无尽的愤怒和不甘。汗水像雨点一样砸落在地胶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仿佛每一滴汗水都在浇铸着他新的骨骼,让他变得更加强壮。
校园论坛上,突然炸开了一团粉色爱心特效,仿佛整个页面都被浪漫的氛围所笼罩。而在这粉色的海洋中,一条置顶的热帖格外引人注目。
点开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张茹与张扬的牵手照。照片中的张扬,一身军装笔挺如刀,银发灰瞳,帅气逼人,他的出现让人不禁想起月星财阀的继承人。而站在他身旁的张茹,则一袭水蓝长裙,身姿曼妙,笑容得体却又透露出一丝疏离。
这张照片的标题更是烫金浮夸:“郎才女貌!月星&蓝星顶级基因组合诞生!”这样的标题无疑吸引了众多学生的关注,评论区瞬间被各种狂欢的声音淹没。
然而,在这一片喧嚣中,有一个名字却被人们渐渐遗忘——李柏天。偶尔有人提及他,也不过是将他形容为“那个纠缠张茹的穷学生”或者“不自量力的失败者”。
李柏天面无表情地划过屏幕,看着那些对他毫不留情的评论,心中却没有丝毫波澜。他将天讯调至免扰模式,仿佛想要将外界的一切都隔绝开来。
窗外,张扬那辆张扬的磁浮跑车嚣张地停在女生宿舍楼下,张茹的身影如同一只优雅的白天鹅,轻盈地钻进了那扇镀金的车门。随着车门缓缓关闭,李柏天的视线也被彻底阻隔。
他猛地合上手中的《高维经济模型》,书脊在他的掌心压出一道深红的凹痕。他的喉咙里,缓缓滚出一句低语,那声音仿佛被淬了毒一般,充满了怨恨和决绝:“让她后悔,用他们看得懂的方式。”
在机甲模拟训练室外,人头攒动,一条长长的队伍蜿蜒曲折,一直延伸到走廊的尽头。人们焦急地等待着进入训练室,脸上都写满了期待和无奈。
“操!大三的竟然包场到晚上八点?”任淼突然愤怒地喊道,他的声音在人群中引起一阵骚动。他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因为这意味着他们这些低年级的学生将无法在正常时间内使用训练室进行实战课的训练,从而影响他们获得学分。
任淼越想越气,他猛地一拳砸在预约屏上,屏幕上的数字跳动了一下,但并没有改变大三包场的信息。“这可怎么办?实战课的学分不要了吗?”他懊恼地抱怨着。
站在一旁的阎非则显得相对冷静,他紧盯着那扇紧闭的合金门,仿佛能透过门缝看到里面的情况。门缝里不时漏出模拟机运行时发出的嗡嗡声,还夹杂着学长们嚣张的笑骂声:“新生蛋子们,急什么?等爷玩腻了,再施舍你们半小时!”
听到这些话,任淼的额角青筋暴起,他的拳头握得更紧了,似乎随时都可能再次砸向预约屏。然而,阎非却突然转身,毫不犹豫地朝着电梯走去。
“你去哪儿?”任淼见状,连忙问道。
阎非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去找能拍板的人。”他的语气坚定,似乎已经有了一个明确的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