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一股巨力将他拖进了旁边的死胡同。
“唔!唔唔!”
瘾君子惊恐地瞪大了眼睛,借着微弱的光,他看到了一个蒙面的男人。
那双露在外面的眼睛,冷得像冰。
陆峰没有给他任何求饶的机会。
对于这种人渣,让他死太便宜了。
要让他活着,但活得比死还难受,让他这辈子看到女人都哆嗦。
陆峰一把将那瘾君子的裤子退到膝盖处,然后手中的猎刀一挥。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被陆峰铁钳般的手硬生生闷在了喉咙里。
鲜血飞溅。
陆峰随手将这人渣的祸根扔进了旁边的臭水沟。
那个瘾君子疼得整个人蜷缩成一只煮熟的虾米,眼珠子都要凸出来了,在地上疯狂地打滚,裆里一片血红。
陆峰冷冷地看了他最后一眼,擦干刀上的血迹,转身融入夜色。
……
回到出租屋时,白芷正坐在床边发呆。
看到陆峰回来,她立刻站了起来。
“你……杀了他?”白芷猜到了陆峰是去找那个男人。
陆峰摘下蒙面布,倒了一杯凉水一饮而尽。
“没杀。”
陆峰放下杯子,“我只是把他的祸根给摘了。以后,他再也欺负不了女人了。”
白芷愣住了。她看着陆峰,良久,嘴角勾起一抹复杂的笑容。
这个男人刚刚还在说着“别管闲事”,转头却用最残忍的方式执行了正义。
这种极端的矛盾感,让他显得既冷酷又莫名的可靠。
“陆峰,你这人……有时候心狠得像石头,有时候,又软得像棉花。”
“睡觉。”陆峰没有接话,和衣躺下。
白芷看着他的背影,良久,也默默地躺下,身体蜷缩着,向那个温暖的热源靠了靠。
……
第三天的深夜。
台风过境的前奏,九龙城寨上空的云层压得很低,空气闷热潮湿,仿佛轻轻一拧就能挤出水来。
陆峰和白芷,借着夜色的掩护,摸回了九龙冰室的后巷。
后巷里静悄悄的,只有远处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叫,和那盏挂在后门上方忽明忽暗的路灯发出的滋滋声。
“有点不对劲。”
在距离后门还有二十米的一个阴影转角处,陆峰突然停下脚步,伸手拦住了身后的白芷。
白芷屏住呼吸,紧张地抓着陆峰的衣角:“怎么了?没人啊。”
“就是因为没人。”陆峰眯起眼,“这个点,冰室虽然打烊了,但后厨通常会留一盏黄灯。但现在,灯是黑的。”
不仅仅是灯。
陆峰那经过战场洗礼的敏锐嗅觉,在充满腐臭和鱼腥味的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丝极淡的异味。
烟草味。
一种只有高档英式烤烟才会有的焦甜味。
这种烟,九龙城寨的苦力抽不起,道友舍不得抽,只有那帮拿着黑钱的便衣探员或者捞偏门的大佬才会抽。
“有埋伏。”
“那怎么办?苏红姐她……”白芷脸色一白。
“你在这一别动。”陆峰把一把磨得锋利的匕首塞进白芷手里,“如果五分钟我没出来,你就往回跑,钻回那个狗洞。”
“陆峰!”白芷想拉住他。
但陆峰的身影已经融入了墙角的阴影里。
……
冰室内。
并没有开灯,只有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微光。
苏红被绑在一张椅子上,嘴里塞着一块布。
她的头发凌乱,那件紫红色的旗袍被撕开了一个口子,脸上带着明显的巴掌印,嘴角还渗着血丝。
在她的对面,坐着一个穿着花衬衫的男人。